清晨六点半,窗帘缝隙漏进的光带着毛茸茸的边。厨房传来瓷碗碰撞的轻响,我趿拉着拖鞋推门,就看见妈妈往平底锅里浇油,金黄的油花裹着葱花“刺啦”炸开。她总说冷油下葱才够香,围裙上还沾着昨晚包饺子的面粉,发梢却被油烟机的热气熏得微湿。
我捏起一片生葱花塞嘴里,辣得龇牙咧嘴时,她正用竹筷翻着饼。面团在油里鼓成小枕头,边缘烤出焦脆的虎斑纹,撒一把细盐和白芝麻,香气能顺着纱窗飘到楼道里。蹲在灶台边等饼出锅时,阳光刚好爬上妈妈的侧脸,把她眼角的细纹照得透明——原来那些被我嫌“老套”的早餐仪式,早就在油盐酱醋里熬成了日子的底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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